友谊新闻
【温暖2020】是你们的不懈努力和精心呵护 赋予我第二次生命
2020年,我们经历了新冠肺炎疫情的重大考验。在抗击疫情的过程中,千千万万的医护人员变身白衣战士,冲到了战“疫”的第一线。无论是冲锋陷阵驰援武汉,还是夙兴夜寐守护首都,友谊人都充分展示出了医务工作者的专业素养和医者担当,为抗击疫情作出了巨大的贡献。如今,国内疫情已经进入常态化,我院的各项医疗工作也逐渐恢复如常。
这一年,是不寻常的一年,相信今年留给我们的回忆除了惊心动魄,还有振奋、有感动、有温暖......
故事的讲述者是我院的一名肝移植术后患者。长达二十余年的消化系统疾病让他饱受折磨,而因为供体不匹配等原因,他经历了漫长的肝移植手术等待。不断出现的并发症,直线下降的生活质量令他痛苦不已,但在我院肝移植团队的鼓励和努力下,他终于等到了肝源,成功施行了手术。
如今,他术后康复,身体也慢慢恢复,又回到了工作岗位。他忘不了肝移植团队和医院医护人员对他的治疗与照顾,他说:“是你们的不懈努力和精心呵护,赋予我第二次生命。”
我是一名患者,同时也是一名医者。作为一名医者,我见证过他人的生离死别,喜怒哀乐;作为患者,我也历经磨难,九死一生。
1995年,我由于消化系统疾病经历了人生的第一次消化道大出血,此后2008年、2015年又再次出现了多次出血。我本人也是消化内科的大夫,有比较方便的就医条件,从此便开始了与病魔的持久战、拉锯战。当时,由于孩子正在上高中,课业繁忙,我无暇顾及自己,但施行肝移植手术己经提上了日程。
在那段时期,我忘不了工作时,突发剧烈腹痛,蜷曲在医院电梯里的样子;也忘不了我一个人在家,病情突袭,急救车赶来时我都疼到无法把门打开的惨状。别人上班,我住院;同事休假,我住院;法定长假我住院;逢年过节,万家团圆,我还是在住院。乃至每次住院,我的病号服都成了专用。就这样反复的住院治疗,我终于熬到了2017年,孩子高考结束。
2017年6月11日,高考结束的第二天,我就到北京友谊医院(西城院区)找到了肝移植朱志军教授。8月,医院为我做了入院评估。与此同时,我还在其他3家医院同时看了病,我自认为有四家医院同时排队,应手术可期,可现实却是残酷的。过了半年左右,我相继接到各个医院的通知“供体时间不匹配,无法手术”“供体空间不匹配,取消手术”......漫漫长路,我依旧重复着入院、出院。疾病不因时间的流淌而放松对你的摧残,却变本加厉。2018年春节后,我相继出现了脐疝、胸水、腹水的症状,更为难堪的是,我随时随地可能发生腹泻,这让我不敢出门,更不敢出远门、坐车,生活质量无从谈起,体重下降、营养不良。
在这苟延残喘的日子里,还伴随着家人的期盼,我83岁的老爸,在近一年的肺癌治疗中,不期望自己能活多久,期盼的是我能在他活着的时候早日手术,能看到我康复。遗憾的是,最终他的这个愿望也没有实现。2019年的元旦这天,老人念叨着“还没手术啊”离开了我们。爱人回老家奔丧,而此时此刻我却再次出血,急诊住院。从2015年至2019年,近四年的时间我都不敢回老家,去看一眼年迈的双亲,甚至父亲去世,都未能看上一眼。手术时机是如此艰难,乃至我年迈的老妈,我的爱人都提出切肝给我,兄弟姐妹也要来捐献,却因身体不合格,未能实现。
朱志军主任曾说过“不应单纯追求肝移植手术例数,而应追求手术质量,不是为手术而手术”。这句话深深震撼了我。我相信,无论从医院的综合实力、手术技巧、术后管理,还是患者的生存时间、生活质量来说,他们都是我最信赖的团队。在漫长的求医路上,还有几位超声科的大夫,都令我印象深刻。超声科何博士为我做一次超声,耗时会达到一个多小时,超声报告几乎一满张A4纸,我作为医者,从医时间不短,第一次见到如此敬业、一丝不苟的B超大夫,还有徐瑞芳博士,易展雄、李莉大夫等,他们都是恪守职业规范的好医生。
病急难投医,人着急的时候也易犯糊涂,有时在想等了这么长时间,是不是没有尽到“礼数”,没有做应该做的“事”啊?我也破天荒的,违心的想去“意思一下”,可他们都予以谢绝!他们的人格魅力、职业操守,感染了我,激励着我。我坚信,我一定要等下去!如果在其他医院手术,一旦出现并发症或达不到预期效果,我会遗憾。如果请朱主任团队手术,即便是死在手术台上,我也无悔。
2019年10月,我终于等来了生命的转机。收到朱主任的通知,我心里嘀咕:“不会吧,掉馅饼啊!这么快!幸福来得太突然了”!我了解到和我同期手术的是一个小女孩,是用劈肝的方法做!虽然“劈肝”手术风险、难度大,但我相信这个团队。家人、朋友们得知我要手术,都非常高兴,喜极而泣!
2019年10月23日手术当天早晨,我还为医院写了一份申明——“如果手术失败或发生意外,不必进行无价值的抢救,浪费医疗资源。请将我的遗体捐献给我的工作单位和北京友谊医院。”经过了十多个小时的漫长手术,我被推进了ICU(重症监护室),那天,我记得曲伟主任查房时对我说的第一句话:“你又可以看见第二天的太阳了”。
在ICU的短暂时光里,我需要经历拔尿管后排尿的尴尬,床上解大便时的窘迫,而护理我们的是一群零零后。那几个一米八个儿头的帅气小伙,还有十多个聪慧美丽的美小护,他们可能不曾护理自己亲人的大小便,却在无微不至地护理着我们。他们美丽不失优雅、温柔略显刚毅,他们训练有素,有条不紊,让我忘记了术后最难的时光。
2019年11月6日我顺利出院,此后定期复诊,术后1个月我开始出门、逛公园;术后3个月,我体能也慢慢恢复;术后7个月,我又重新回到了工作岗位。
此时此刻,我能站在这里,要感谢这伟大的时代,是那些伟大的先行者,使器官移植成为可能。其次,我要感谢那些默默的器官捐献者,是他们的大爱,让生命之花再次绽放。最后,我要感谢北京友谊医院肝移植朱主任团队,是他们的不懈努力和精心呵护,赋予我第二次生命。(宣传中心)